寫作有路徑
文/陳健一
眼神
一個班級四十個高中學生,怎樣看寫作課時學生們和我的關係?
眼睛。
眼神的樣子。
上課時我會注意學生們的眼神。
他們眼神專注?飄忽?還是困頓?說明他們內心和這堂課的關係。
寫作有路徑
文/陳健一
眼神
一個班級四十個高中學生,怎樣看寫作課時學生們和我的關係?
眼睛。
眼神的樣子。
上課時我會注意學生們的眼神。
他們眼神專注?飄忽?還是困頓?說明他們內心和這堂課的關係。
文/陳健一
這些孩子從小三、小四時就在班上走動,有些甚至小二就出現。
多年來,我在課室裡陪伴他們體會窗外的東北季風,也到北投尋找「有毒的水」,有些還和我到屏東瑯嶠灣追想牡丹社事件……
幾年後有些孩子長大了,有些國小六年級,有些已升入國中。
寫作課的路徑
文/陳健一
寫作課要面對侷限
上了我的一堂寫作課,孩子可以得到什麼?我懷疑。 寫作是內心的事,是和靈魂有關的事,不可以被任意規劃,被任意化約,任意框架;太多約束和框架會禁錮思想,趕走靈魂,沒有生命,欠缺活力。
意識到可能加諸孩子的限制,我上課很節制,很克制,很保留。僅管寫作教學多年,時時在框架、約束孩子的寫作心情和心靈,但是心中仍有微小聲音在提醒:這樣不可以,那樣不對……
寫作當下的背後
寫作當下,假如沒有意識到周邊的生活,沒有生命探觸的感動,沒有文明的視角,沒有對世界的好奇,沒有自真實世界引伸出來的想像……
是寫不出感動人的文章,我確信。
圖.文/陳健一
福海宮簡介:
福海宮位在彰化王功南方海邊。清朝時期鹿港淤積,曾經有水道經福海宮,作為船隻入港口岸,目前已無河道。福海宮供奉媽祖,嘉慶年間彰化知縣楊桂森曾倡議廣建媽祖小廟龕,認為此廟為「龍蝦寶穴」,並以寶穴特色蓋廟。廟埕外的海邊,早期有海防部隊,海防部隊離開後留有戰壕;堤防外,為海埔新生地,再往外為臺灣海峽。
圖.文/陳健一
圍牆外,羅斯福路來往著水流般的車輛,熱鬧繁忙;圍牆內,台灣大學傅園扶疏的矮籬綠樹,恬靜閒散。
「熱鬧和安靜,正好成為『對比』,寫作課的『對比』可以在這裡教!」我想到寫作課的技巧。
圖.文/陳健一
「不講大道理,只給孩子看例子。」這是前幾天「全美最好老師」雷夫.艾斯奎到台灣訪問時說的話。這是一句很有力量的話,多年來,我一直在努力營造類似的教學情境。
對於孩子當下的行為,身為大人的我們總會嚷嚷幾句生活規約,以及團體及社會關懷的「道理」,甚至一再嘮叨。孩子聽多了,每每心生疲憊,拒絕領受。這種情形在孩子經常出現的家裡、學校、街上等場合;幾乎填滿孩子的生活,只是我想問:道理講出來了,孩子聽懂了,就會改變嗎?
圖.文/陳健一
「老師,我想看完。」
那天在陽明山陽明書屋,陪孩子看「全球暖化」影片,影片播出的是淡水、關渡可能受到海水面上升衝擊的訊息;影片還沒播完,我按「暫停」,想停止播放,當時認為已經播到重點,可以進行其他課程,孩子卻說:「老師,我想再看下去……我想看完。」孩子這樣提議,我也認真考慮他們的建議。
「老師,下星期是這學期最後一次上課,可不可到戶外上課?」學期末,有小朋友反映,她說戶外課較好玩。我說帶去戶外,有點麻煩,考慮考慮……儘管嘴裡這樣說,卻認真考慮下週進行戶外教學的可能。
文・圖/陳健一
「日本人這次的征戰,十二人戰死,五百多人病死。當時有一名軍官從外地回到營區,他看到同事每個人面如槁灰,臉色難看,這個時候他的同事說:『你的臉色真難看啊!』他照鏡子,發現自己的臉色也像死人一般難看。」
「當時就在這一帶,到處都是簡易的墳塚,墳塚裡都是病死的……」
帶孩子到仙跡岩,我一路丟出植物名字要孩子們知道;在此同時,偶爾邀他們注意植物特徵,有時提示當下的森林情境,或者講述故事……
我儘量讓小徑中乍看安靜的綠色植物,有動態的趣味。
圖.文/陳健一
一個安靜的下午,我邀唸高中的兒子一起拜訪李修鑑,李修鑑是「望春風」作者李臨秋的兒子。
「我父親坐在這張椅子上寫『望春風』、『補破網』歌詞。」已經六十三歲的李修鑑談到父親李臨秋,整個人神氣起來,彷彿回到備受父親呵護的童年時期。
文/陳健一
「這裡有一個解說牌,看看裡面有沒有說明這個火車站是什麼時候建的?」
「看完解說牌,找出三個問題?」
「你覺得前面哪裡有水溝?」
「這裡有兩個水道,可以分辨哪一條是河流?哪一條是水圳嗎?」
文.圖/陳健一
站在淡水河口,兩邊分別是觀音山和大屯山群,我和小朋友說了這樣的故事:
「觀音山和大屯山是好朋友,有一天,大屯山和觀音山相約比賽,觀音山輸了,觀音山就要離開,大屯山群不情願她走,就用手拉她,也就成為現在的樣子;大屯山伸長手要拉觀音山,手臂成為關渡後山延伸的山丘;觀音山被大屯山的手臀拉住,也就是現在長條狀的淡水河,觀音山看起來像穿裙子,是女生!」
<福山上課札記>
時間:九十三年十月二十六日(下)
在上路錯過了……
摩托車沿新烏公路前行 ,雨絲拂面,細雨逐漸打濕我的衣服、背包,我又下車穿上雨衣
天雨路滑,彎道又多,不宜太快,我謹慎的騎。